花魁母親帶我上門認親後,便被丞相夫人下令N待致S。
而剛滿十二歲的我,也成了嫡姐身邊的一條狗。
嫡姐拿著發紅的烙鐵烙在我臉上,滿臉譏諷。
「誰讓你沒我命好,未婚夫是當朝太子,自己又是丞相府嫡女,你就祈禱下輩子也能有我這樣未婚夫吧!」
如果,下輩子我的未婚夫也是太子呢?
重來一次,
太子淪為我的掌中物,丞相父親為我貶妻為妾。
而我那高不可攀的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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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親眼看著你墮入無間地獄,爛在淤泥裡。
即使逃出來,腥臭味也將跟隨你一生。
1
炙熱的碳火光照耀整個暗牢。
蜂蜜的香甜味混合著血水的傷口,引的螞蟻不斷啃咬。
而我被綁在木架上,隻是一具還能喘氣的屍體早已失去知覺。
「真是個蠢貨,和你那娘一樣的蠢。」
「莫說你連登聞鼓都看不到,就算你敲它個百八十遍也沒用。」
「嗚嗚嗚。」
我想抗議,可我的嗓子徹底沙啞的發不出聲。
嫡姐拿著發紅的烙鐵烙在我臉上,滿臉譏諷。
「誰讓你沒我命好,未婚夫是當朝太子,自己又是丞相府嫡女,你就祈禱下輩子也能有我這樣未婚夫吧!」
話落。
嫡姐拿起第二把烙鐵貼近我的胸膛。
「滋滋滋。」
皮肉被燒糊燒焦的味道傳來,疼感重新席卷全身。
我的眼睛再也無力睜開。
最後隻聽到嫡姐懶懶嘟囔了句:「無趣,來人把她頭砍下來丟去喂狗!」
砍刀抬起又落下。
我的生命在此終結。
我不甘心!
我娘親的冤屈,我的冤屈又該讓誰來伸張!
我好恨!
恨沈家!
恨惡毒嫡姐和大夫人,恨不負責任的渣爹,更恨這個不公平的世道!
上京出名尋花問的柳醉芳齋門口,此刻正圍上好些看熱鬧的人。
「帶著你的腌臜玩物給老娘滾!」
老鸨十娘子將地上衣物往前踢了踢,從懷裡掏出帕子捂住鼻子,嫌惡的看向地上接著說。
「往後吶,就是跪S在這,我也斷不會叫你重新進醉芳齋的門!」
醉芳齋?
我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攤開手,上面沒了厚厚的繭子和凍瘡。
撩開衣袖,沒了被抽打留下的傷疤。
雙手急切的攀上脖頸,沒有斷也沒有溫熱的血流出。
我還活著!
娘親正跪坐在地,如西施捧心般不斷垂淚。
渾然不見上輩子,慘S在莊子上那般枯槁如同老妪的模樣。
我小心翼翼收拾起散落的衣物,半拖著娘親將她從地上扶起。
「莫要哭了娘親,你還有我!」
娘親抬手用衣袖緩緩拭去淚珠,拍了拍我的腦袋:「好棠棠,娘這就帶你去投奔你爹,必不叫你今後落得和娘一個下場。」
「不要娘親,不能去!」
上輩子也是這樣。
老鸨十娘子見到我,遺傳到我娘的好相貌,便想讓我去做雛妓。
娘親無奈隻得攤牌,說出我是當朝右相私生女的事實。
十娘子大怒,可又礙於我那丞相爹,隻能將我和娘親趕出醉芳齋。
娘親帶著我敲響了那扇沉重又古樸的大門。
我願以為打開的,是再也不用看人臉色過活日子的生活。
未料到,丞相府根本不承認我的身份。
但他們也不讓我和娘親離開。
不僅將娘親發配到莊子上做勞工。
更是將我安排到丞相府嫡女沈嘉苑身邊做洗腳丫鬟。
為奴為婢整整五年。
靠著每月零星幾個銅板,和平日裡做繡活換來的三吊錢。
我順利買通府上小廝,偷放我出府。
待我趕到莊子上時,我的娘親早已咽氣。
屍體也硬化冰冷。
可即使這樣,她的身上還流轉著不同的男人。
娘親在發配到莊子上的第一晚,便被大夫人下了命令。
白日裡下田幹農活,晚上就是佃戶們的消遣的玩意。
隻待冰冷透著寒氣的月亮升起,這莊子上任何一個男人都能敲響我娘親的房門。
我發瘋拉扯著那些魔鬼,可最終我也淪為這些魔鬼吸食殆盡的玩物。
事後,我給娘親穿戴整齊埋在浮華寺山腳下。
寄希望於皇家的佛光也能漏出星星點點,保佑我娘下輩子能投身到富貴人家。
我拖著滿身血跡想去敲那登聞鼓,去告那沈家。
告他們逼良民為奴,告他們草菅人命!
可我才剛入城門,就被沈府的小廝綁了回去。
那丞相府就是個狼窩!
這次絕不能和上輩子那般就這麼魯莽的去了。
「娘親你先跟我走。」
我拉扯著比我人還大的包袱,牽著娘親的手走向無人僻靜處。
娘親就是這般,總是對我說的話無條件信任。
待走到了地方。
我左右探頭看了看,附近都沒人注意到這。
才放心扯了扯娘親的衣袖,她也會意將包袱放下。
「娘親你立馬就坐船去洪州,去做個廚娘也好,繡娘也罷,隻要是良民能養活自己就好!」
我臉上如臨大敵的神情,許是嚇到了娘親。
她緊蹙著眉頭,蹲在地上抱住我擔憂問著:「棠棠,娘去洪州那你去哪裡?」
我回抱住娘親,輕嗅她發間的香氣。
這味道令我無比安心,也讓我更加明白當前局勢的迫切。
「娘親我有我的去處,待事情結束我自會去找你!」
娘親松開我,對上我堅定的眼神,不由的點了點頭。
我將包袱裡面上等料子制成的衣裳,全部典當成銀兩交到娘親手裡。
又將她妥帖送上船,才開始細細思量我下一步該怎麼走。
沈家是一定要回去的,但不是現在。
是了!
沈嘉苑如此硬氣的理由,不過是背後靠著太子。
傳聞中太子這時正在浮華寺修養,皇帝五年後才給太子和沈嘉苑賜婚。
浮華寺,太子,賜婚!
我嘴角微勾,如果這次我先攀附上太子。
不說能和太子定下婚約,光是和太子有些糾葛就足已讓沈嘉苑嫉妒到瘋魔!
2
清風拂過竹葉發出細碎聲響,裹挾著竹香傳遍整個小院。
「肘子哥哥,我好餓!晨起到現在我還未進一粒米一口水。」
男子身穿月白色繡雲紋袍子,墨色頭發半扎著,隻用一根白玉雕刻的玉竹枝簪固定住。
清透又帶著沉穩的聲音回道:「是狗今早剛吃了個大肘子。」
太子周栩安拿著折扇,往我手上敲打兩下又繼續說。
「又分神,今日這字帖沒臨摹完不準吃晚飯。」
「你……。」
侍衛急匆匆走上前,雙手捧上信封:「公子,上京有密信。」
我識趣不再言語,轉身走出院子。
四年前,我假扮成尋親無門的單親女孩流落到浮華寺。
在寺裡摸索了整整三個月都未能見到太子。
不料偷摸出來吃葷腥解饞倒讓我撞見了他。
見面第一句「肘子哥哥, 你手上這個肘子好香啊」,配合上肚子適時發出的咕咕聲。
讓我順利留在太子身邊。
而他也默認了,我對喊他肘子哥哥這個稱呼。
這些年,多深的感情不敢說。
但以我現在和沈嘉苑對比,他必定不會偏袒沈嘉苑。
「小姐,夫人給您新制的衣裙到了,您可要回去試試?」
我側目看向桃紅。
應了聲「好」。
娘親去洪州不過幾月便遇到欣賞她的商人,合伙開了家繡紡。
與我取得聯系。
我也將上輩子一些事情透露給她們。
繡房的生意愈發的紅火。
不僅將生意做遍整個周國,甚至也有番邦之人慕名前來。
當然上輩子被N待致S的事我沒說。
隻說是丞相府的大夫人,知道我的存在想對我不利。
而我的軟肋就是娘親,隻要她好好待在洪州平平安安,我必不會出任何意外。
可她還是擔心,便買下會武功的桃紅送到我身邊保護我。
換了身衣裙,去找太子告別。
也該去重新踏上“尋親”的路。
正想敲門,裡頭砸碎瓷碗的聲音異常的大。
「砰砰砰。」
「告訴他,本宮守孝還沒到七年!」
「太子殿下,切勿兒戲啊,東宮空置許久於國之根基不穩啊!」
「滾!給本宮滾!」
門打開,裡頭走出個灰溜溜的老太監。
那老太監低著頭出來時,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我避開瓷碗碎片,緩緩走向他。
「肘子哥哥娘親近日給了我爹的新地址,我想下山去找他。」
周栩安抬眸:「如此,那便下山即可,與我在這多廢這些口舌做甚?」
我露出最燦爛的笑,俯身輕輕環抱住他。
低聲呢喃:「我舍不得肘子哥哥,可那畢竟是棠棠的爹爹,我想去見見他。」
說完,我刻意眨巴著眼睛去看他的反應。
周栩安的喉結上下滾動,耳朵也染上紅暈。
我繼續用矯揉造作的聲音說著:「山路難走,哥哥叫人安排馬車送我下山好嗎?」
「嘭~。」
我被他推下身,屁股著地:「嘶~。」
周栩安大驚急忙將我從地上撈起:「我親自送你去。」
糟糕演過頭了。
堂堂太子送一個私生女登門丞相府,這大抵當日就能傳遍整個上京。
「這樣不會耽誤肘子哥哥的事嗎?剛剛那個太監說你是太子……。」
「暗衛會送你下山。」
被他強硬打斷,我也不惱,反正目的已經達成。
周栩安轉身過去不再看我,我朝他行了一禮。
安安靜靜退了出去。
禪房裡挑紅不停翻找著行李,口裡還不停念叨著:「那去了,那去……了。」
「桃紅,你在找什麼?」
桃紅放下衣物,撓著頭:「我記得今個給小姐戴上玉佩了,怎麼這會子小姐腰間沒有。」
我低頭看向空蕩蕩的腰間,回憶起之前的事會心一笑。
「走吧,那玉佩不在這裡,到時自會回來的。」
桃紅嘀咕著:「莫不是玉佩還能成精?」
馬車行至丞相府門外。
門口小廝早進去通傳,掛著東宮標志的馬車停在府門外。
不消片刻,府上老老少少一窩蜂全出來了。
渣爹高喊一聲:「恭迎太子殿下」
闔府上下跪倒一片。
我掀開門簾慢步走下車:「爹爹?」
眼見下來的是個少女,渣爹探尋著看向我的身後。
直到確認後面沒其他人後,他甩了把衣袖招呼下人扶他起來。
嫡姐沈嘉苑搖著滿頭珠翠,狐狸眼的眸子裡盛滿不耐質問說:「你誰啊?怎得平白無故上門攀關系,還坐著東宮的馬車?」
大夫人微笑著示意嬤嬤將嫡姐請回府內。
又上前挽著我的手臂,笑意吟吟問:「這位姑娘喊我家相公爹爹,不知可有什麼信物?」
桃紅上前捧出那方帕子。
看著眼前這張臉和前世重疊。
上輩子她也是站在這。
也是這樣笑著說:「我家相公可從沒去過什麼醉芳齋,一條帕子而已能證明什麼,你們娘倆也是可憐就入我丞相府為婢吧。」
這次大夫人的笑臉凝固在臉上。
渣爹看到帕子那刻便知曉我是誰,又看向我身後的暗衛。
「爹的好女兒,快隨爹進府。」
大夫人還想阻攔,奈何渣爹步伐太快。
前世到S我見渣爹的次數,五根手指能數的過來。
我回眸看到大夫人怨毒的眼神,在見我後又轉變成笑臉。
院中嫡姐見到我先是錯愕又換成嫉妒。
我頓覺沈家的空氣在此刻清新了不少,不過很快這裡就會被血腥味覆蓋。
我想那時,空氣一定會更加清新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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