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姐姐是相府雙生女
爹娘偏疼姐姐,從小到大一碗水從未端平
後來皇帝微服私訪,下榻相府,酒後對長姐起了意,與她一夜風流
本以為第二天宮裡要多出個新娘娘,
卻不曾想,皇帝翻臉不認賬
還將長姐賜給了沒根兒的九千歲——大太監汪相
皇帝走後,長姐伏在爹娘膝頭大哭:
“娘,我不嫁太監!讓妹妹替我嫁!不然我現在一頭撞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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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要我替你嫁給那個太監?”
我愕然不已。
娘心疼地撫摸著姐姐的發頂,抬眸看向我:
“稚思,你自小就心大,從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就算嫁給九千歲,你也不會整日憂思傷神。”
姐姐哭得梨花帶雨:
“對!我是個心小的女人,根本比不得妹妹。”
“即便今日我不撞S,來日聽見旁人說我‘嫁了個沒根兒的太監’,我定會羞憤的一頭撞S!”
我怔在原地。
皇帝給姐姐指婚的那個大太監汪相,是個人盡皆知的......變態!
傳聞他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為達成目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而且皇帝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大臣們暗中給他起了個外號“御犬”。況且因著身下的缺陷,他從不近女色,沒有人知道他會如何對待自己的妻子。
“說話呀!稚思!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活了——”
姐姐忽然掙出娘的懷抱,一頭向廳柱撞去!
爹一把抓住姐姐的衣袖,將她硬生生拖了回來:“稚嬌,你糊塗啊!”
娘也開始掉眼淚:“稚思,要是你姐姐出了事,娘也不活了!”
望著滿臉淚痕的娘親,我心一軟,點了頭。
欽天監算過,下月初八,宜嫁娶。
我穿著嫁衣坐進搖搖晃晃的喜轎,搖進了九千歲府邸的正門。
太監娶妻,世人稱奇。
洞房花燭夜,新郎官汪相帶著滿身酒氣進了房。
我隔著朦朧的紅蓋頭,看見一道修長的身影越靠越近。
“皇帝的滋味如何呀?我的......愛妻?”
他的聲音清冷陰柔,像半睡半醒的蛇。
這是屬於姐姐的問題,我答不上來。
我沒有說話,隻是搖頭。
“我聽說相府大小姐平日是個活潑愛笑的,怎麼今日這般沉默?”
床榻一沉,他坐到我身側,伸手掀起我的紅蓋頭。
我望著這個惡名昭彰的太監夫君,瞬間瞪圓了雙眼。
他怎麼長這麼漂亮?
眉如遠山,眼含春水,額心一顆小紅痣。這張美得妖異的臉上卻籠罩著淡淡的悲憫,他垂眸時,宛若菩薩低眉。
真不敢相信,這樣一個人會做出那樣駭人聽聞的狠事——當年六王爺犯下叛國罪,皇帝命汪相將其處決。卻不曾想,汪相竟帶手下夜闖六王府,將全府上下剝皮萱草。翌日清晨六王府門前擺滿了裝著稻草的人皮筒子!
他連三個月大的嬰兒都沒放過。
那場血淋淋的“S雞儆猴”過後,任何親王都沒再動過叛國奪位的念頭。
看著這個行事作風和長相有強烈反差的漂亮太監,我心頭莫名悸動。
雖然他如妖如魔,但若能與這樣一個大美人朝夕相處,豈不是“牡丹花下S,做鬼也風流”?
我目光灼灼:“夫君,你好美。”
汪相訝道:“你不怕我?”
我搖頭:“今日雖是大喜之日,但夫君也勞累了一天,妾身服侍您歇息吧。”
他從床榻上拿起枕頭:“我不喜人強顏歡笑。我去書房睡。”
見美人要走,我一時心急,索性撲上去環住他的腰:
“夫君請留步!我這人打小有個習慣,夜裡得摟著活人睡覺,不然睡不著!”
嘶,隔著衣衫都能摸到他勁瘦有力的肌肉。
他若是個完整的男人,不知要迷倒多少京中貴女。
汪相扭過頭看我:“你此話當真?”
我用力點頭:“夫君若不信,可以去問我的陪嫁丫鬟染秋!我還未出閣時,她夜夜做我的人形抱枕,我從小抱到大!”
他眼中有無奈一閃而過:“我陪你睡便是。”
龍鳳花燭長明,我在汪相的懷抱中沉沉睡去。他身上有淡淡的曇花香氣,很好聞。
翌日,才睜開眼,一陣璀璨的光就吸引了我的目光。
定睛一看,床榻邊站著六個丫鬟,各個手捧寶盒,那些盒子裡裝著滿滿的珍珠,瑪瑙和翡翠。
我的陪嫁丫鬟染秋走進屋裡:“夫人醒了?這些寶石都是老爺賞的,老爺特意叮囑,等夫人醒了用寶石的珠光為夫人養養眼。”
真奢侈啊。
隨手拿起一枚珍珠把玩,我發現這顆比姐姐最貴的發簪上的珍珠都大。
我越來越覺得,我這嫁替得好。
汪相家中隻有汪相,也就是說,做他的妻子,我上無公婆,下無庶子,甚至沒有妯娌。
況且他待我極好,與我交談總是柔聲細語。
我平日吃穿用度全是貴婦頂配,就連宮中娘娘的同款衣料他也送給我十幾匹,還請了京中最好的裁縫為我量體裁衣。有時我甚至覺得,他在用物質上的富足去彌補夜裡的缺憾。
“聽說你愛竹,我差人將東苑的屋子全拆了。造了片竹林。假以時日就能去林中彈琴飲酒。”
休沐日,汪相闲來無事,用玉梳輕梳我的長發。
“夫君真會疼人,不過,這是不是有些興師動眾,勞民傷財呀?”
我在銅鏡中朝他淺淺一笑。
“無妨。隻要稚嬌開心我就開心。造一片竹林而已,我給工匠的工錢是市價的二倍。”
汪相的聲音很溫柔,聞之叫人如沐春風。
我眼神微黯。
稚嬌是姐姐的名字,而我是替嫁的妹妹。
若想留住如今擁有的一切,我就必須忘記自己原本的名字。
“再過些日子我要在府裡辦家宴,貴客主要是左侍郎,右副都御史,鎮北大將軍和五公主及驸馬。走,為夫帶你書房裡看看畫像,你記住他們的臉,到時候可別喊錯人。”
汪相輕笑著拉我起身。
父親曾對我和姐姐提過宮中奪嫡的秘事。
太子尚未確立,諸皇子群雄逐鹿。
其中最盛的兩股勢力就來自榮貴妃生的七皇子和皇後生的三皇子。
我思索著汪相說的這些官職,猛然意識到,這大名鼎鼎的“九千歲”汪相是七皇子黨!
“九千歲好福氣,夫人真是美貌如花。”
左侍郎望了我一眼,對汪相投以微妙的笑意。
“每次來汪大人的府邸都覺得空落落,如今總算有個操持家事的女主人了。”
五公主掩面輕笑。
汪相的笑容明豔至極,笑意卻未曾到達眼底:
“君恩浩蕩,御賜的妻,自然是極好的。”
府中名廚做了滿桌珍馐,貴客們交換著眼神,舉杯共飲美酒。
相府大小姐被皇帝指婚給了站隊七皇子黨的“九千歲”,也就意味著一直努力保持中立的相府,被迫卷入了奪嫡風波。
酒過三巡,驸馬爺忽然大笑:“前些日子我去養心殿議事,恰好聽見三皇子在挨陛下罵!”
鎮北將軍開口了:“哦?三皇子為何挨罵?”
驸馬爺表情透著幾分玩味兒:“三皇子扮作貴族子弟流連花樓。”
“僅是這般便罷了,他還葷素不忌,找了條旱道走!險些玩S南風館的男花魁,此事在民間傳得格外難聽,有言官將此事奏了陛下,觸怒了龍顏。”
男人們心照不宣地笑了,隻有我和五公主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汪相湊到我耳邊悄聲說:“有什麼不懂的散場後問我,為夫保證知無不言。”
我心裡微暖,朝他點了點頭。
夜深人靜,席間讓我感到好奇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拋出去,汪相的回答一個比一個炸裂。
都是那些香豔的床笫之歡,我頓覺羞赧。
說到最後,他白玉般的臉頰也泛起薄紅,倚在軟枕上望我:“稚嬌,你嫁與我,不曾後悔麼?”
我搖頭。
他一下子坐起來:“當真?一點點都沒有過嗎?“”
我望著他漂亮的臉:“起初是有一點後悔吧,但是現在,我一點都不後悔了。”
嫁為人妻的女子都會承受產子之痛。
我曾聽相府的產婆說:“女人生娃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管你是平民妻還是皇室妃,生S面前,全都一樣!”
汪相是個太監,我是太監的妻子,這輩子我都不可能生孩子。
我這輩子都不會因為生育而面臨S亡的威脅。
他與我對視片刻,忽然伸手從一旁的矮櫃裡取出一個銀匣,然後背對我打開。
我好奇地湊過去看,頓時瞳孔地震——那銀匣裡居然裝著十幾個大小不一的玉勢!
他的面頰緋紅,修長手指虛按在銀匣上:
“我不會強迫你,若你不願......”
“我願意。”
在汪相愕然的表情中,我親手扯開了自己的衣帶。
銀匣墜在錦被上,裡面的東西散出來,他的吻如驟雨疾風般落下。
我在前所未有的浪潮裡變成了一葉扁舟。
他在我耳畔一遍遍呼喚著“稚嬌”,起先我還笑著回應他。
但到了最後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無法承受,我哭著求饒,在歡愉中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我揉著發酸的腰起身,卻被站在床榻旁的汪相嚇了一跳。
他看著我的眼神古怪而炙熱:
“林稚嬌,我知道陛下曾召你侍寢——但為何你還是處子之身?”
他抖開一張白絹,上面的血跡如點點紅梅。
證據確鑿,難以狡辯。
我眨了眨眼:“夫君呀,那玉勢無血無肉,沒個輕重,昨夜是不是太激烈了?”
汪相沉默片刻轉身走了。
“夫人,這是老爺送來的北境白狐裘!”
“夫人,這是老爺從宮裡得的夜明珠!”
“夫人,這是梅妃娘娘同款的碧玉簪!”
一夜春宵後,我的吃穿用度又提升了一個層次,汪相的賞賜如流水般送入我房中。
我披著白狐裘,戴著碧玉簪,坐在窗邊把玩夜明珠,忽然想起昔日在相府的生活。
表面一碗水端平的爹娘,其實總是在偏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