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利入職五百強，我媽卻要我主動放棄，給表姐遞補上崗。
為此，不惜到處抹黑我，導致我被公司開除。
後來，表姐的兒子得了白血病，她哭鬧著道德綁架要我去捐獻骨髓。
「那可是你的侄子，你怎麼那麼狠心？」
我不願意，她就將我迷暈，帶我去黑心醫院。
結果醫生不專業，操作失誤，我當場喪命。
死後，我才知道原來表姐是媽媽和初戀留下的親女兒！
再睜眼，我回到了十歲的時候。
聽到房間裡媽媽和她初戀偷摸曖昧的聲響，我扯開嗓子喊：
「媽，你怎麼不穿衣服和叔叔在打架啊？」
1
「媽媽，老師說了，如果要跟男生待在一起，一定要把衣服穿起來。」
我的聲音洪亮，吐詞清晰。
看著兩人驚慌失措瘋狂找內褲狼狽套上的模樣，我感到心裡的惡趣味被滿足了。
「媽媽，內褲一定要和別人的分開，你和叔叔的兩個人混在一起，會有細菌感染的。」
人越是慌張，越容易做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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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半天，我媽終於想起來，可以先把我趕出房間。
她面目猙獰，猛地將房門一關，大聲呵斥道：「滾！」
讓我滾？我才不滾呢，我要把你們的事情公之於眾。
我狠狠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生理性的眼淚溢出眼眶。
「怎麼了？這是，進不去了嗎？進不去就先到大嬸家。」隔壁大嬸心疼地看著我。
我抽噎著搖頭，生嫩的手指指著我媽的房門。
「我是好心提醒媽媽和男生在一起要穿衣服，保護自己，但是媽媽讓我滾。」
大嬸一聽，眉頭瞬間緊皺。
「聽婉啊，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你爸不是出差去了嗎？怎麼會有男人在你媽臥室？
「該不會是小偷吧？」
她大聲嘀咕著，就砰砰敲起自家的防盜門。
「我家那口子趕緊出來看看，聽婉家可能遭賊了。」
她嗓門極大，一出聲，在樓下擇菜的幾個大媽和大爺就拎著掃把衝了上來。
「哪裡有賊？這會就去報警！趕緊別把人放跑了！」
於是就在我媽終於穿好衣服，打開房門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一棟樓上下進七八戶的人都擠在我家門口。
大眼瞪小眼盯著房裡的動靜。
我媽後面的男人沒有反應過來，還低頭親了我媽一口。
我媽頓時被嚇得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過了十幾秒才有人反應過來，一雙大手捂著我的眼睛和耳朵，但我依稀還是聽到了。
「快點打電話給聽婉她爸！這事給鬧的。」
聽著我媽可憐的求饒聲，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啊呀媽媽，你以前不是很愛裝優雅嗎，怎麼做壞事被發現的樣子這麼狼狽？
2
所有認識我們的人都覺得我媽溫柔，我爸粗魯。
尤其我爸將近一米八的個子配上一身壯碩的肌肉，更加顯得五大三粗。
但其實，我知道他是一個很幽默的人。
但這個幽默絕對不會建立在別人給他戴上一頂高高的綠帽子上。
接到電話，我爸立刻訂了最快的機票回家。
客廳裡我媽嗚咽哭泣著訴說這些年她受過的苦。
「我從嫁進你們家開始就被罵，沒有生個兒子出來，這些年你光知道賺錢回家也少，難道這些也都能怪在我頭上嗎？
「我是犯了錯，但這裡面難道就沒有你的責任嗎？」
我媽說得理直氣壯，還一邊拿眼睛斜眯著初戀，對面的男人被我爸眼神一掃，立刻正襟危坐，忙不迭地道歉下跪滾蛋出門。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何況兩個人壓根不是夫妻。
我爸抽了一口煙，考慮到我媽還在懷孕，硬生生用指腹碾熄：「孩子，你可以生下來，但是我有一個要求，生下來要做 DNA 檢測。
「孩子是我的，你繼續住下來。
「要不是我的……」
我爸不忍心地看了我一眼，隨後狠狠一拳打到了實木家具上，瞬間家具上被打出一道裂痕。
「你從此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我媽被嚇得半死，隔天就去醫院買了人流藥。
這也確實符合她的性格，說做就做，不留後患。
隻不過和當初她懷孕時我爸小心翼翼照顧的情況不同。
現在的她別說是精心照顧，就連想吃個水果都要自己拖著虛弱的身體去買，樓下的水果店都知道她出軌的這出好戲，買東西時吹胡子瞪眼的。
「我這攤子幹了幾十年，今天可真是晦氣，過會兒要燒香拜佛才行。」
為了防止意外，我爸也把我帶到醫院做了檢查，鑑定結果支持我和他為親生父女。
我媽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兇狠。
因為在她眼中我就是毀了她一切幸福的罪魁禍首。
但我自認比起她對我做的事，我這已經算是手下留情。
3
上一世我死前意識有過片刻的清醒。
當時的我躺在手術床上，清晰地聽到有剪刀劃過肉的聲音。
劇痛讓我的視線不由自主聚集在傷口處。
為了治療表姐得了白血病的孩子，我媽聖母心爆棚，要求我給侄子捐贈骨髓。
但我深知再小的手術都有風險。
尤其是表姐，從小和我不對付，從小到大處處欺凌我，我不願意捐。
到她嘴裡成了天大的罪過：「那是你的侄子，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那你自己怎麼不捐？」
我媽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理由：
「我是你媽，你跟我就是這麼說話的？再說你年紀輕，幾年下來就恢復得差不多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點道理都不懂嗎？我看你的書真的是讀到狗肚子裡了。」
任憑她如何罵，我都沒有松口。
幾十年的漠視讓我已經對她沒了感情。
但轉頭她居然為了一己私利，直接在我喝的水裡面下了大劑量的安眠藥。
昏迷之前，我看到她對我滿是不耐煩地扇了一巴掌：「你是我生的，我說你要捐，你必須得捐。
「果然是那個人的種，一家子都是上不得臺面的。
「要是影響到我外孫的治療時間，我非要把你扒皮抽筋不可！」
她嘟嘟囔囔地不停咒罵，一直沒有聲響的隔壁，突然開門出現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我很眼熟，他經常出現在我媽的單位，但一直自稱是我媽的朋友。
他不耐煩地伸手拉住我的腳腕，示意我媽一起把我搬上車。
「快點，那邊的醫院已經在催了。」
直到那一刻，我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才有了解答。
怪不得每次我考得比表姐好，我媽都會大發雷霆。
怪不得每次買了新衣服，我還沒穿，媽媽就強迫我送給表姐。
怪不得她為了表姐上岸，不惜下黑手影響我政審，從而落榜。
這一切都隻因為我表姐才是她真正的孩子。
一個她從心理上高度認同的孩子。
一個因為偷情而出生的孩子。
想到這裡，我摸了摸下巴，深感我一個十歲的小孩對付起她實在吃力。
轉而我拿起桌上的座機打了一通電話。
能力不行就得認慫，關鍵時刻該搖人還得搖人。
不到一天，我奶奶就坐著鄉下的大巴轉乘到了家裡。
她凝聚了所有媳婦都害怕的惡婆婆特徵。
看著她帶來的大包小包的包生兒子的特產土方，我就知道我媽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
看來一時半會兒，我媽都顧不上收拾我了。
解決了大的，接下來，就要開始收拾小的。
4
說來也巧，我和林婉相差一歲，但因為我上學早，她留級一年的緣故，我們兩個在一個班。
我一直疑惑，為什麼她對我的惡意這麼大？
明明我們兩個是親戚，應該互幫互助，不是嗎？
現在知道了，她是我媽的私生女。
估計在她心裡，我擁有的一切早就打上了屬於她的標籤。
但她不知道的是，我媽自從結婚再也沒工作過，如果她真的是我媽和她初戀生下的私生子，估計輪到她身上的隻有吃糠咽菜的份。
「要我說林婉，你家真是太有錢了，買的裙子都是最新款的。」
「是啊，林婉，你要是穿膩了，什麼時候能不能借我穿一下呀？」
同學一邊羨慕地看著林婉的新裙子，忍不住伸手想要撫摸。
啪的一聲，林婉毫不客氣地將人拍開。
「你知道這條裙子有多貴嗎？你就碰？告訴你這條裙子是我媽在意大利專門給我買的，上面的鑽都是真的水晶，你們要是碰掉了，可擔不起這個責！」
我撐著下巴，忍不住笑出聲。
林婉立刻回嘴：「謝聽婉，你有什麼好笑的？」
我語氣嘲諷：「我隻是覺得有些人吹牛皮吹大了，到時候不知道該怎麼圓。」
「誰吹牛了？難道就允許你們家有錢買裙子，不允許別人買嗎，你多大的臉？」
我站起身一步步靠近林婉，我的身高隨了我爸，才五年級，我的身高直逼一米七。
「你想幹嘛？」她忍不住後退一步。
我伸出食指一勾，穿過裙子後面縫制的布料往上提，上面有我名字的縮寫。
「看見了嗎？這就是證據，這條裙子是我爸專程給我買的，為了表示它的獨特，特意讓設計師繡上了我的姓名。
「我可沒本事說不讓別人買，不過請問一下，你叫謝聽婉嗎？」
同學頓時唏噓不已，剛剛手被拍開的女生也忍不住吐槽。
「不是你的，還穿過來裝逼，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放手，你放手！」
林婉在我手裡不斷掙扎，試圖搶回衣服，但是被我勾著後面的布料在我手上，配上她滑稽的動作和小醜沒什麼區別。
我悄悄俯首在她耳邊。
「哎呀，看來你媽媽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愛你，要不然幹嘛專偷我穿過的二手貨給你呢？」
看著林婉的臉色難看地沉下來，我大發慈悲地松開了手。
「行了，給你一點時間，下午把裙子給我送回來。
「不過你都給我穿髒了，順便帶去幹洗店洗幹淨了再還我吧。
「要不然用著怪惡心的。」
5
林婉在學校被我貶低得一無是處，下課就怒氣衝衝地跑到我家，準備和我媽告狀。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一下午的時間，林婉偷穿我的裙子在學校裝逼這件事就在整個學校傳開了。
不少女生之前都被她炫過富。
這下都偷偷繞遠路。
她惱怒不已，又沒辦法禁止，隻能趴在桌上偷偷地哭。
我撐著下巴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
心裡不住感慨。
這才哪到哪，就支撐不住了。
裝逼有風險，炫耀需謹慎啊。
「阿姨，今天謝聽婉她居然在學校裡欺負……」
一開門，話沒說完，猛然看見我奶奶站在床頭盯著她看。
頓時話卡在嗓子眼裡半截吐不出字。
我跟在她後面迤迤然進了家門喊了一聲奶奶。
奶奶的眼睛眯著盯了她許久，最後冷哼一聲。
「這就是你那嫂子生的外甥女吧，怎麼這麼大了，連個教養都沒有？
「誰讓你開我家的門的？你哪來的鑰匙？
「這多嚇人啊，隻要家裡沒人，她豈不是可以隨便進來？」
三連問問蒙了站在門口的林婉。
她怯生生地喊了一聲我媽，不過今天注定不會如她的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