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劇透我一臉

第117章

字數:3239

發佈時間:2025-01-20 15:07:52

  騰空而起的身軀得到片刻喘息,遇風雲咬牙忍耐住非人的痛楚,凝聚全部意志力,強行催生出蠕動的新鮮血肉。


  滯空片刻,遍體鱗傷的身軀轟然下墜,“嘭”一聲重新落回熔巖煉獄。


  那層薄薄的枯黑皮肉一瞬間就被焚盡。


  “滋!”


  新生的血肉還未長全便遭遇了烈焰。


  遇風雲痛到魂飛天外——傷口底下新長出的皮肉最是柔嫩脆弱,受不得痛。


  渾身新肉滋滋冒出白煙,他的魂魄更是青煙亂冒。


  他連掙扎都不敢。一旦掙扎翻滾,隻會讓身軀與熔巖的接觸面變得更大。


  此刻已經堪堪懸在生死邊緣,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


  新生的血肉很快變得蜷曲焦黑,他不得不強忍著劇痛再一次騰身躍起。


  “哗……啦……”


  蛇軀蜷縮抽搐。


  血肉還未長好就被燒焦,一時半刻間,身體完全沒有餘力再生長出新肉來,再如何凝聚意志都沒有用。


  這點時間根本不夠凝出血肉!


  來不及!根本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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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剎那便是生與死。血肉未生,身軀下墜,重重落回滾沸的胃液中——“砰!”


  沒有血肉支撐,恐怖的胃液頓時撕破焦黑的枯皮,爭先恐後鑽向骨骼與髒腑。


  遇風雲痛到渾身痙攣。


  “嗤、嗤……”


  蛇腹出現一個又一個孔洞。


  身軀不斷下沉,滅頂之災已然降臨。


  他拼命掙扎,卻沉得更快。


  他沒有服輸,也沒有認命,但意志力並不是無所不能,這世間就是有許多的事情,哪怕拼盡全力,也是徒勞無功。


  他在烈焰中絕望掙動。


  “咕、咕、咕”,熔巖淹沒身軀,淹沒下巴,淹過嘴巴,漫向鼻孔……他用盡全力仰起頭,不甘心地沉落。


  “篤。”


  嘴裡被什麼東西敲了下。


  血色視野中,忽然出現一隻模糊的巨鯨。


  巨鯨回過頭,深深看了他一眼,偏偏頭,示意他跟上。


  ‘阿爺?是不是阿爺!’


  遇風雲渾身一震。


  他已經沒有力氣了,思緒也在渙散,但是日思夜想的親人出現在面前,無論哪隻龍鯨都一定會追上去看看!


  他猛然一躍,再一次騰身而起。


  ‘等等我,等等我,嗚嗚嗚!’


  他仿佛變成了當年的小鯨,緊緊追隨在大鯨的身後。他忘記了疼痛,雙眼睜到最大,用力地盯著那道身影。


  ‘不要走!等等我!嗚哞,等等我!’


  眼淚大顆大顆砸落。


  大鯨躍起,巨蛇躍起。大鯨落下,巨蛇落下。


  即將落入滾燙熔巖之際,大鯨忽然展開雙鰭。


  遇風雲心口有熱流蹿動,脫落的血肉之下,骨骼隱隱發痒。


  “呼——”大鯨貼著水面滑翔。


  遇風雲雙眼發亮,脊骨驀然一震!


  “呼——咔!咔咔!”


  兩支骨刺蹿出,如翼般伸展。


  他用力扇了兩下,身軀搖搖晃晃地向前滑翔。


  “呼嗡……砰!”


  蹿出一段,身軀失去平衡,斜斜墜落。


  落入熔巖的瞬間,燒沒了皮肉的下颌處蕩出一道劍氣,將浸泡在燭龍胃液中尚未徹底融解的蛇骨聚了過來。


  巨蛇下腹探出骨爪,一爪拍在同類的骸骨上。


  “砰!”


  骸骨四散,遇風雲借力,再度騰身而起。


  血肉一寸寸瘋狂生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漫過周身,翼上也漸漸長出了膜。


  “呼——呼——砰!”


  這一次落入熔巖,便是有備而來的淬煉。


  渾身骨骼痛而興奮地顫抖。


  起,落,起,落。


  烙傷疊著烙傷,血肉凝著血肉。


  忽一霎,他看清了前方的鯨。


  它並不是阿爺,而是他自己。


  遇風雲:“嗚……哞!”


  金剛般的血肉緊緊貼著骨骼生長,一聲清越至極的金石之音響起,在他腹下,生出了第一片金鱗。


  *


  望月陵。


  北天神君帶著一身怒氣,大步踏入陵寢。


  “夫人,我的好夫人……”他的聲音陰惻惻回蕩在空闊的墓殿,“能不能告訴我,你不肯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寢殿,破了本君親設的封印,跑到這裡來,是想做什麼?嗯?”


  微彤駭得大氣也不敢喘。


  “賞了你那麼多補身子和生兒子的藥,怎麼全堆在那裡沒動?嗯?這些日子,本君當真是太過縱容你了!”


  腳步聲啪地落下。


  連接墓室的甬道口,緩緩出現一角衣袍,一隻皂靴。


  微彤瞳仁顫抖。


  她緊張地等待第二隻腳落下。


  忽一霎,北天神君徑直瞬移而入,出現在寒玉棺旁。


  微彤的心髒登時提到了嗓子眼。


  隻見北天神君抬起森然的眼,目光一寸寸掃過,環視整間墓殿。


  近了,近了……


  視線一掃而過,並未在二人身上停留。


  微彤:“???”


  一口氣吊在了嗓子眼,吞不下,又吐不出。


  她怔怔顫著視線,不可思議地偏頭望向雲昭。


  雲昭正在全力操縱墓殿幻象。


  她的額角綻起青筋,雙眼血絲密布,十指輕顫,體內靈力和魂力飛速消耗。


  幻象就地取材,墓殿還是這間墓殿,隻隱去了自己與微彤的存在。


  北天神君狐疑皺了皺眉:“人呢?”


  一名仙侍疾步走進墓殿,環視一圈,怔住:“……屬下確是看見神女進來的,還有少君夫人。她們沒出去啊?”


  北天神君反手一掌將他轟到吐血:“要你何用!”


  仙侍不敢頂嘴,連忙跪下認錯:“屬下知罪!”


  伏地的瞬間,仙侍表情忽然變得疑惑。


  雲昭循著他視線一望,心中暗叫不好。


  她第一次嘗試操縱幻象,非常勉強,根本沒有餘力及時給吐了血的地磚“補”上血漬。


  於是仙侍眼睜睜看著自己吐出的血落到地上就沒了。


  仙侍:“……”


  雲昭:“……”


  仙侍驚恐地望了望躺在寒玉棺中的望月女屍,腮幫子上浮起雞皮,抬手,悄悄擦掉嘴角的血。


  雲昭松一口氣:“……”


  多虧這人想象力豐富。


  暫時渡過吐血危機,雲昭就盼北天神君趕緊走。


  她的靈力快要耗盡了,頭也有點暈。


  北天神君卻不走。


  他抬手把望月神女的屍體從寒玉棺中拎了出來,泄憤般,往地上重重一掼。


  “砰!”


  那具枯萎花朵一般的屍體無力地顫了顫。


  跪在地上的仙侍渾身一抖,想往後躲又不敢。


  北天神君暴怒道:“東方斂殺了本君五個兒子,便是銼骨揚灰,亦難解恨!去——立刻把望月找出來,帶到本君寢宮,本君要喂她多子丸,讓她像母狗一樣,一胎給本君補回五個兒子!”


  仙侍暗暗吞了口唾沫:“……是。”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多了句嘴,“君上,四公子,他還在呢。”


  北天神君皺眉:“老四沒死?”


  仙侍嘴角微抽:“……是。”


  “唔。”北天神君摁了下額角,“本君氣糊塗了。你退下吧。”


  仙侍垂頭後退。


  北天神君冷哼一聲,提步往外走。


  雲昭已撐得頭暈眼花。


  眼見北天神君的袍尾終於消失在甬道,她松一口氣,準備撤去幻象。


  忽地,那老狗又瞬移了回來。


  雲昭:“……”


  咬牙切齒,繼續強撐。


  他衣袖一揮,將方才掼到地上的望月神女拎回棺中。


  踏出一步,忽地蹙眉。


  他定睛望向仙侍下跪的地方,發出遲疑的鼻音:“嗯?”


  不是吐了血?


  雲昭暗叫不好。


  隻見北天神君揚起手,威壓驀地一震。


  “噗!”


  雲昭和微彤齊齊吐血。


  兩道身影浮現在墓壁下。


  北天神君定睛一看,不禁氣到哈哈大笑:“好一個望月,好一個望月!不,不對,望月絕不敢如此欺瞞本君!你是弦月!乖女兒,真是好本事啊!”


  隻見“弦月神女”恨恨抹掉唇角的血,大罵道:“你身為父親,竟如此不知廉恥!我是你女兒!”


  北天神君一掠而上,抬手捏住她的手腕。


  她痛叫著掙扎,卻掙不脫鐵般的鉗制。


  北天神君冷笑:“你以為你和望月在本君眼裡有什麼區別嗎?不過都是本君的生子容器罷了!你以為清平君為何不動你,他知道本君的意思,又怎敢碰你一手指?”


  “弦月神女”錯愕地瞪著他。


  北天神君手一晃,從腰間取出一枚藥丸。


  “吃了這個,好好給本君生兒子!”


  他捏開她的嘴巴,二指夾著藥丸,直通通往她喉嚨裡面塞。


  她拼命幹嘔掙扎,卻徒勞無功。


  他徑直把藥丸塞進了她的食管,捏著她脖子往下一抹,藥丸咕咚入腹。


  旋即,他一把扯掉自己的腰帶,將她雙手一捆,揚手就撕她的裙。


  “呲啦!”


  此刻。


  微彤扶著雲昭已逃到了陵墓外。


  吐血的瞬間,她拼盡全力,又制造了一個“弦月和微彤吐血現身”的幻象。


  趁北天神君抓著幻象喂藥捆綁時,她與微彤悄悄貼著墓壁逃了出來。


  微彤膽戰心驚又敬佩不已:“你好狡猾!”


  雲昭有氣無力地搖了下頭。


  她一點兒都不樂觀。


  離得越遠,操縱幻象的消耗就越大。


  她看東西都已經出重影了,耳畔轟鳴,身體抖得像篩糠。


  撐不住,卻隻能硬撐。


  幻象一破,北天神君立刻就會抓到她們。


  她一點兒也不想嘗到那個多子丸的滋味,更不想被那惡心至極的老狗碰到一下。


  能拖一時是一時。


  前方出現攔路仙侍。


  微彤眸光發寒,單手揚起竹笛放在唇邊吹響。


  靈蛇從仙霧中爬出來,悄無聲息繞後偷襲。


  趁著仙侍被蛇纏住,微彤攙住雲昭繼續往前跑。


  絕不能坐以待斃……無論如何,總是要拼命到最後……


  望月陵中,北天神君已隱隱察覺不對。


  被他摁在墓壁上,撕開裙擺之後,弦月神女就像個木頭一樣不動了。餘光瞥見站在一邊的微彤也不動了。


  但他此刻已被湧上腦海的欲蟲衝昏了頭腦,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狠狠往前衝了過去。


  “砰!”


  傾盡全力的一撞,撞在了冰寒堅硬的墓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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