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和投資人談戀愛

第91章

字數:3242

發佈時間:2025-01-16 15:34:09

  “嗯,不過……下不為例。”


  阮思澄在對方下巴親了一下,邵君理被親過了,從架子裡拿出一雙拖鞋,一抻褲子半蹲下來,整整齊齊地擺好了,說:“地涼。”


  “哦……好。”阮思澄挺不好意思,不再提及“公司合並”,覺得周末再好好說也沒區別,又嘻嘻笑,問,“本來打算幹什麼?”


  “想看看書,到10點鍾。然後打電話給你,再然後看個電影,睡覺。”


  “你看你看,按計劃來。”阮思澄說,“我也學學。”


  “也行。”


  兩人上樓。阮思澄走在前面,走著走著,忽然挺住,手指扶著旁邊扶手,唰地一下轉過身子,向下看著自己男友,說:“君理,我好喜歡你啊。”


  邵君理一愣,阮思澄卻轉回頭去,仿佛根本無事發生,十分淡定,一步一步繼續往上。邵君理搖搖頭,有無奈也有寵溺。


  到書房,阮思澄見桌上擺著四五本FPGA方面的書,說:“咦,頭一回看見邵總讀專業書。”


  邵君理坐下:“硬件方面我也不是非常懂,一直都是當軟工的。”


  阮思澄說:“我也不懂……這裡哪本比較基礎?”


  邵君理把最下面的大部頭給抽出來了:“這個。”


  “好,那我就看這個。”


  結果,阮思澄發現,這本根本沒多基礎!很多地方看不明白,她就問邵君理,而邵君理,總把椅子轉90度,讓阮思澄坐他腿上,一邊摟著一邊講。


  到10點,邵君理已看完一本,阮思澄才搞定20頁,頭都暈了。


  “行了,”邵君理在桌前含笑,“到了原定‘互動’時間,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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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


  邵君理想想:“下樓隨便喝點紅酒?”


  “不行不行,”阮思澄說,“等會兒要開車回去!”


  聽到這話,邵君理失笑:“下雨了。”


  “啊?”


  “下雨了,你這條路開的不熟,算了。正好明天是星期六,不需要到思恆上班,你今晚在這兒住著,客房被褥是幹淨的。”


  “……”想到留宿男人家裡,阮思澄也不好意思,同時又覺得有點新鮮、有點刺激,訥訥地道,“哦……”


  “要不要去喝點紅酒?”


  “行。”喝酒她可沒在怕的,他們老阮家,喝五糧液都論“斤”。


  邵君理帶阮思澄走到酒窖,開了鐵門。阮思澄才發現酒窖內部設計宛如城堡——四周都是粗礪石塊,中央有著幾個酒架,擺著上百瓶紅酒。


  邵君理問:“喜歡什麼口味?”


  阮思澄說:“甜的。”


  “甜的不多。”邵君理憑自己記憶抽出五瓶擺在木桌上,“這個,產自意大利北部的Lambrusco,是起泡酒,有起泡感。這個,貴腐甜白,貴腐菌會留下小洞,葡萄水分蒸發出去,糖分濃縮,比較醇厚,酸度也高,這瓶產自波爾多Sauternes滴金酒莊,經典的1947年的。這個,波特酒,發酵進行到一半時倒入烈酒,讓酒精度超過16度,酵母菌無法生存,發酵停止,糖分留下,這一瓶是葡萄牙火鳥酒莊最高級別的Vintage Port。這個,冰酒——”介紹一遍,邵君理問,“一共五種不同類型,自己看看想開哪瓶。”


  “……”阮思澄懵逼,左看看右看看,前後揮揮手,“都想嘗嘗……我想想……先要……嗯……”


  邵君理卻打斷了:“都想嘗嘗?行,小貪心貨。”


  “哎?”


  邵君理一手夾著兩瓶,讓阮思澄自己拿著最後一瓶,走到酒窖外間,一一放在木頭桌上,道:“我去拿點可以搭配甜葡萄酒的小食,等著。”


  “嗯。”阮思澄在小廳等著,沒一會兒,邵君理便端來幾碟東西,有巧克力,有卷心酥,有腰果榛子等等幹果,有黑莓藍莓等等漿果。


  他又拿了幾隻杯子,一邊詳細講解每種甜葡萄酒,一邊逐杯倒給對方嘗嘗味道。幾種不同的甜葡萄酒劃過舌尖味蕾,一口一口,阮思澄也仔細品味對方說的各自特點,覺得似乎還真的是那麼回事兒。


  最後,阮思澄指著1947年的滴金和1988年的火鳥,說:“我最喜歡它們哥倆!”


  邵君理笑:“行,那就隻喝這兩瓶兒。”


  兩個人又聊了會兒,阮思澄忽拍拍桌子,非常興奮:“邵總,君理,這樣幹喝沒啥意思,咱們兩個玩點兒啥,帶罰酒的,好不好?”一不小心,東北味兒都出來了。


  邵君理則撐著下巴,學著阮思澄的口音:“那,玩點兒啥呢。”


  “嗯……不要搞靠運氣的。”阮思澄在心裡琢磨,“不然,‘加減乘除24’?”


  “那是什麼。”


  “嘿,就是,”阮思澄的勁頭上來,“從撲克中任意抽出四張牌來,J、Q、和K全都算10,用加、減、乘、除四種方法使結果為24,帶括號的,比誰可以先算出來。”


  “這不可能。”邵君理說,“四張A,無論如何算不出24。”


  “……”被槓精給刁難住,阮思澄Google了下,“用六張牌的狀況下,隻有3種組合是無解的,比如9、9、9、10、10、10,但是,用七張牌的情況下,所有組合都是有解的。”


  “行,那就七張。”


  阮思澄:“……”突然不是很有信心。


  因為兩個都是碼工,阮思澄直接用邵君理的iPad下載了個“加減乘除24”,立在桌子一側,兩人都能看到,左手食指抖抖抖抖,選擇了個“7張牌”,看著綠色的開始鍵,說:“好,誰玩輸了誰喝一杯。”


  “我去換個小的杯子。”說完,邵君理又回到廚房,撿出兩個小的酒盅,想1947年滴金酒莊的貴腐甜白,如今每年隻開10瓶,竟然就被這麼喝了——一盅一盅的,還是誰輸誰喝。


  再回小廳,阮思澄把1947滴金倒進酒盅,沒倒太多,隻有半杯,一口的量——她覺得雖然度數不高最好也別搞到傷身,最後推到兩人中間,說,“好了,準備——”


  “嗯。”


  “開始!”她的手指輕輕一點,APP便翻出7張紙牌:2、2、2、3、4、5、Q。


  邵君理隻看了一眼,便道:“2加3加5,乘10,減4,除上2加2。”


  阮思澄:“…………”


  還能咋辦,喝吧。


  一飲而盡。


  第二道題:1、1、2、2、3、3、4。


  邵君理又隻看了一眼:“1加3,除上……1減5/6。5是2加3,6是2加4。”


  阮思澄:“…………”


  喝吧。


  邵君理一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五根手指在桌子上隨意地敲,嘴角微撩。


  一連10道,邵君理都一秒作答,思澄終於不幹了,耍賴:“不行,我要提前10秒看題!”


  這回輸法兒,就算能喝幾斤白的也架不住了!


  她發現,她與對方在一起時其實不同於往日裡——如果是跟別人玩兒,她非死磕下去不可,就算喝到爛醉如泥也得贏上幾把才行。


  邵君理還是笑:“行。”


  “嗯……”阮思澄把手機上的倒計時給設為10秒,說,“聽到鈴聲才能看題!在那之前,兩隻眼睛目視前方,不許作弊!”


  “嗯。”


  “好,”阮思澄一手按iPad的“開始遊戲”,一手按iPhone的“開始計時”,因為知道自己隻有10秒時間,阮思澄目不轉睛地盯著iPad。


  而邵君理,因為必須“目視前方”,便放肆地看著姑娘。


  阮思澄如一隻小獸,長長的發盤在頸後,膚色白皙,眼睛直直盯著iPad,一眨不眨,雙唇微張,無意識地念叨數字。


  他就覺得特別可愛。


  思恆醫療員工規模馬上就要擴大一倍,她要當上三百餘人“大中公司”的CEO了。


  10秒結束,音樂響起。邵君理的眸子微轉,去看屏幕上的題目。


  結果,沒等看完數字,阮思澄突然興奮,兩手一邊輕拍桌子,小鳥似的,上身也在椅子上面一跳一跳,一邊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7加9——”


  “嗯,你贏了。”邵君理撈過酒盅,一揚脖子,把酒喝了。


  有了“讓10秒”,二人勝率五五開了,到11點說停止時兩個全都喝了不少。


  接著,他們一起看了半部電影。邵君理對獨立電影情有獨鍾,喜歡幾個曾獲過Sundance Film Festival等獨立電影節大獎的導演,這回選了其中一個的新片子,講犯罪者家人們的心靈創傷,比如他們的妻子、孩子。


  想睡覺是12點整。


  因為根本沒有準備,阮思澄也沒帶睡衣,洗完澡,擦完身子,隻好穿了邵君理的白色襯衣。邵君理的那些褲子她是絕計套不上了,幸好襯衣尺寸夠大,可以往下遮住臀部,到大腿,也能將就睡上一晚。


  “行了,”邵君理把邵君理帶到二樓一間客房,“就睡這兒。”


  “啊,”阮思澄才反應過來一個問題,“不一層樓?”


  “嗯,三樓隻有一個主臥,一張床。”


  “我……”也許因為“24點”時的酒精作用,阮思澄宛如吃了豹子膽,問,“君理……我能不能也去主臥?”


  邵君理沒吭聲。


  “上……不對,睡你的床……也不對,躺你的床……”


  邵君理的聲音帶著一點啞:“你確定?”


  “確定。”阮思澄又補充道,“不過不要幹壞事兒,就純睡覺,我還沒有準備好呢。”


  邵君理“嗤”地一笑:“看不出來,你還需要心理準備?膽子大得什麼似的,而且一向說幹就幹。”


  即使是在CEO裡,阮思澄的行動力也是強的,看不出來她會需要心理建設。


  “不是心理準備,”阮思澄真誠地道,“是行動準備。我還是個黃花閨女,作為碼工,我得提前Google一下,看看經驗貼什麼的,掌握各種方法、竅門、還有可能有的意外狀況和解決思路。但是今天工作一天,很累了,不想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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