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養

第287章

字數:3748

發佈時間:2024-12-05 15:30:02

  任清歌心裡摸不到底:怎麼了嗎?


  姜音:也沒怎麼,大概是出差了,最近一直沒見過他。


  ……


  任清歌難免受他影響,站在窗邊發了會呆。


  但人總會成長,等秦夫人出來的時候,任清歌又恢復如常,以任務要緊。


  秦夫人自知衝動了,好聲好氣道,“清歌,做秘書委屈你了,你選個職位,我讓秦淵給你安排。”


  任清歌知道她是要用這個堵自己的嘴。


  她沒要,“夫人別擔心,今天的事我保證守口如瓶。”


  大家都是聰明人,秦夫人也就不多說。


  她做得好,就得好處,要是貪,以秦家的地位,任清歌遲早玩火自焚。


  任清歌笑道,“夫人,我送你回秦家吧,明天我再接你過來復查。”


  秦夫人心動,明天又可以再見王昊天。


  “好。”


  兩人上車,隨後離開。


  秦淵的車停在不遠處,目光幽深無比。


  手機還在通話,手下將最近任清歌的一切動靜,一一稟告給秦淵。

Advertisement


  秦淵含著煙,冷笑一聲,“玩到我頭上來了。”


  手下問,“處理掉她嗎?”


  秦淵,“直接弄死太便宜她了。”


  他煩躁地掐了煙,陰狠道,“落老子手裡,別想那麼好死。”


  ……


  有任清歌的安排,秦夫人最近跟王昊天來往逐漸密切,壓抑的感情也一觸即發。


  人經不起放縱,一放縱就上癮,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


  一切都朝著任清歌預料的進度發展。


  王昊天得了秦夫人的心,下一步,就是拿到秦忠傑的罪證。


  快結束了。


  ……


  姜音的預產期隻剩下半個月,準備回北城待產。


  “一起吃飯嗎?”姜音在電話裡問,“清歌,你很久沒有跟我們見面了。”


  她沒有怪她,更多的是擔憂。


  任務要緊,但並沒有那麼緊迫,任清歌最近常常奔波在外省,全部心思都壓在秦夫人身上。


  是敬業沒錯。


  但她其實是在躲避霍危,躲避關於他的一切。


  要躲一輩子嗎?


  要再也不見嗎?


  眼前姜音都要走了,任清歌無法再躲下去,答應回去吃飯。


  初秋小雨多,任清歌打的車進不了小區車庫,她又沒帶傘,盡管是跑著進的電梯,也難免打湿衣服。


  好在湿得不多,隻是裙擺沾了積水,她隨手擰幹。


  門快合上時,外面一道身影壓了過來。


  任清歌下意識擋住門,抬起頭。


  看清來人是誰,她心口頓時下陷,手裡動作也跟著僵硬。


  霍危站在外邊,沒有往裡走。


  半月沒見,他的眼神少了以前的侵略性,聲音也平穩,“要我進去嗎?”


  他知道她最近不露面,是刻意躲他。


  於是他客客氣氣,像以前那樣為她著想。


  任清歌放下裙擺,故作鎮定,“這電梯不是我一個人的,隨你。”


  霍危便朝裡走。


  他身軀高大,又在官場身居高位,攝人的氣息很快就佔滿電梯每一寸。


  任清歌站在原地不動。


  兩人中間仿佛隔了十萬八千裡。


  霍危的視線下垂,看著她被打湿的裙子和鞋子,淡淡道,“裴景川帶著阿音在醫院做產檢,要等會才回來。”


  任清歌嗯了一聲。


  表面上鎮定,但她內心已經沸騰一片。


  這麼說,那等會他們豈不是要獨處?


  任清歌不由得緊張起來。


  ……


  這裡是霍危的房子,他知道開鎖密碼。


  門口擺放著他們以前穿過的拖鞋,霍危先一步進去,拿出幹淨毛巾。


  “擦擦。”他口吻似命令,卻又格外自然,“腳湿了。”


  任清歌垂著腦袋,沒聽他的,就直接赤著腳在地毯上蹭了蹭,“不用。”


  霍危深深看著她。


  似有千言萬語,但轉瞬即逝。


  他無聲收回毛巾,還是叮囑,“及時把衣服換了,避免著涼。”


  “沒關系。”


  沒關門,過道裡的冷風一吹,帶動打湿的裙擺,冷得任清歌當即啊切一聲。


  “……”


  霍危的眸子更深邃,“之前阿音在客房備了你的衣服。”


  說完,又跟哄小孩似的無奈,“我去給你拿。”


  任清歌拽住他的衣袖,如果非要二選一的話,隻能妥協,“我自己去就好了。”


  她虛抓了一下就收回手,“你先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霍危沒說什麼。


  任清歌隨便換了一套,順便把打湿的一身塞進洗衣機。


  她設置好烘幹模式,而後就蹲在那。


  上次雖然不歡而散,但終究沒有鬧得特別僵,無非就是他不喜歡她,她也嘴硬說不再喜歡他。


  可當初到底親密接觸過,在快感上頭的時候,也說過一些肉麻的情話。


  當初的吵鬧,冷戰,甜蜜,被這半個月的分別攪成一團,變成奇怪的尷尬。


  任清歌打算就躲在這,直到裴景川他們回來。


  大概快了吧。


  洗衣機開始轉,任清歌盯著盯著,就看見反光鏡裡,出現了霍危的影子。


  她微愣,裝作沒看見。


  霍危卻步步逼近,氣息落在她頭頂。


  “你剛才換衣服的時候,東西掉了。”


  任清歌回頭,見霍危伸手拿著那個東西,遞到眼前。


  她頓時呼吸一滯。


  是一張她跟霍危的合照。


  十八歲時成年禮,任清歌挨著他笑看鏡頭,意氣風發的霍危不苟言笑,英俊惑人。


  照片被撕開過一次,她又黏上,最近一直隨身帶著,發呆的時候就摸出來看看。


  此刻被霍危撿到,親自交給她,仿佛扒掉了她一層皮,她渾身都燒了起來。


  任清歌紅著臉去拿,正要收回手時,霍危的手指突然一收。


  緊緊抓住了她。


第460章 十八歲就喜歡我了?


  這一下不隻是抓住任清歌的手,更是抓住她的心。


  她慌了手腳,掙扎。


  霍危非但沒松手,為了避免她跑掉,將她的雙臂反扣在身後,摁在落地窗前。


  剛才的斯文和禮貌,在此刻蕩然無存。


  眼底那一片翻湧的海浪,也攪亂了任清歌的鎮定。


  “不解釋一下嗎?”霍危的唇也逼近,幾乎要碰到她的臉頰,“想我想得需要靠照片排解,為什麼又說不喜歡我。”


  任清歌別開臉,解釋道,“你誤會了,照片是我以前隨手放在衣服口袋裡的,我今天穿的時候沒注意。”


  霍危哪裡會信。


  她躲閃,他就非要緊盯她的雙眼,刁鑽問她,“為什麼是這張照片。”


  “……隨手拿的。”


  霍危自顧自說,“十八歲的時候就喜歡我了嗎?”


  任清歌仿佛被掐住喉嚨,求生一般急切反駁,“沒有。”


  她對上他的眼。


  卻像是正好跳進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而他還在循循誘導,“照片你撕爛過,把我們一分為二,是哪一次撕的?”


  任清歌的心跳得飛快,撞得胸腔幾乎發痛。


  她快要溺死在這個男人的漩渦裡,張嘴說不出話。


  霍危的腦袋壓低,呼吸靠近她,同時與她十指相扣。


  “是在羅家那次嗎?”他的唇擦過她的唇角,忍耐著,“我說了讓你傷心的話,你一氣之下撕掉我們的照片,跟小時候一樣賭氣,說再也不跟我好了,是嗎?”


  任清歌眼眶一熱,熟悉的痛苦又爬上心髒。


  她搖搖頭。


  不是那次。


  “那是哪次?”霍危貼著她的唇,柔軟的觸感,熟悉的味道,讓他的太陽穴瘋狂跳動,“是上次嗎?可上次耀武揚威的明明是你。”


  她抵抗不了他的靠近。


  牙關卻咬得很緊。


  霍危不著急,一遍遍的描繪她的唇形。


  又突然氣勢洶洶,不給她防守的機會,擊垮她那點不自量力的力氣。


  她被迫張開嘴。


  霍危渾厚有力的舌頭,兇殘掃蕩她口腔裡的味道。


  “清歌。”他給她喘口氣的同時,低啞出聲。


  情緒復雜。


  任清歌的心被高高揚起,又狠狠墜下。


  她自嘲道,“不是玩膩我的身體了嗎?你現在又在做什麼,一時興起,想嘗一嘗回頭草的味道?”


  霍危眼底微紅。


  “沒有膩過。”


  他掐住她的下巴,再次低頭。


  任清歌躲避。


  霍危單手固定住她的臉,霸道地吻住她,一邊呢喃,“怎麼可能膩。”


  任清歌嗚咽著反抗。


  可越反抗,霍危就咬得越重。


  空氣中唾液交換的聲音就越響。


  彼此過於投入,都沒聽到有人開鎖進來。


  裴景川站在玄關,聲音突兀響起,“家裡是沒床嗎?兩位。”


  霍危動作一頓,而後松開。


  下意識將任清歌摁在懷裡。


  任清歌推開他,垂著腦袋跑去房間了。


  霍危抿了抿發紅的唇,若無其事道,“這麼快回來了。”


  裴景川哼笑,“要多久?不如在醫院生了再回來?”


  霍危岔開話題,“阿音的產檢結果怎麼樣。”


  姜音淺笑,“一切都好。”


  她比較八卦,小聲問,“你跟清歌和好了嗎?”


  霍危想到她眼裡的絕望。


  心裡難受道,“沒有,剛才我癮犯了,強迫的她。”


  姜音,“……”


  任清歌也不是小孩子了,在屋子裡待了一會,就跟什麼沒有發生過一樣,出來正常吃飯。


  也沒人問剛才的細節。


  如往常那樣,四人說說笑笑。


  姜音問,“拿到罪證之後,清歌你的任務就完成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任清歌被問得迷茫。


  她搖搖頭,“沒有打算,該相親結婚生子了。”


  “找松市本地人嗎?”


  “嗯,我爸不希望我嫁得太遠。”


  一群人四張嘴,八百個心眼。


  就裴景川開門見山,“怎麼不嫁給霍危,兩家知根知底,又近。”


  任清歌裝沒聽見,夾了一塊雞翅,慢慢吃。


  霍危也沒說話。


  飯後,外面的雨下得哗啦啦作響。


  姜音知道他們不可能留在這過夜。


  於是道,“再玩一會吧,等雨小點再走。”


  兩人都沒作聲。


  裴景川起身道,“我跟音音先去臥室了,不打擾你們倆。”


  姜音也懂事,“你們這麼久沒見,應該有很多話要說。”


  裴景川,“茶幾抽屜裡有套。”


  姜音,“?”


  裴景川想起來,“哦,霍危對橡膠過敏。”


  姜音捂住他的嘴,“你少說兩句行不行。”


  ……


  他們去了臥室後,任清歌如坐針毡。


  無聲往門口挪去。


  霍危也跟著過去,“這麼大雨打不到車,我送你。”


  任清歌停在原地,問他,“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霍危注視著她,“在道歉。”


  不管此刻是在哪裡,是什麼時機,霍危還是全盤託出,“任清歌,不管你信不信,我在羅家跟你說的那些話,沒有一個字是真的。”


  任清歌反而控制不住滿腔的酸澀。


  “可為什麼要那麼做?”


  霍危喉間苦澀,“是我勝負欲太強,自尊心太強,我犯了最低級的錯誤。”


  如果不是這半個月,她躲了又躲,他一直見不到她。


  他痛苦得輾轉難眠。


  他恐怕這一生都沒有勇氣說出這些話。


  任清歌笑了一下,眼淚隨之掉落,絕望地搖搖頭。


  “霍危,我確實不知道怎麼去愛你,但我很清楚,你在羅家抱著羅沐瑤刺激我,跟我說那些話的時候,你一點都不愛我。”


  霍危逼近,啞聲說,“並不是。”


  任清歌站在原地不動,直面他,“不管是不是,可話說出口就收不回去了,知道嗎?”


  霍危知道。


  他捧著她的臉,低聲下氣,“你生氣,你恨我,都是應該的,給我個機會贖罪,好不好?”


  任清歌肩膀顫抖,“那天我也是這樣哀求你的……”

暢銷精選

丈夫的紅顏知己
丈夫的紅顏知己 "在我懷孕第七個月的時候,我發現沈屹身邊多了個紅顏知己。 他們無話不談、默契十足。"
流產999次後我跳下誅鬼臺,閻王夫君卻瘋了
流產999次後我跳下誅鬼臺,閻王夫君卻瘋了 "生產前一月,我遭妖族暗算,差點一屍兩命。 愛我如命的閻王夫君謝禮耗費千年修為,向天庭求來仙丹才救了我和孩子。 三界皆知謝禮愛我如命,成婚一千年,我為他流產999次,才終於保住了這一胎。 我好不容易從昏迷中醒來,謝禮卻帶走了孩子。 我拖著虛弱的身體四處尋找,終於在地府的密室外聽到謝禮的聲音。 “能給萱兒煉藥是他的福氣,他已經比那些哥哥姐姐幸福多了,最起碼出生過。” “萱兒就差這最後一付藥就能練成魔功,舍個孩子算什麼?再說了隻有萱兒才配生我的血脈!” "
頂流遲野的瑞士卷上了熱搜
頂流遲野的瑞士卷上了熱搜 "頂流遲野深夜發了一張心碎的表情包,配文: 【問老婆 8 個瑞士卷我能吃幾個,她說一個都不給,我說我要反抗,老婆說敢反抗以後就讓我和狗睡嗚嗚。】"
玉皇
玉皇 前世我阿娘是太師府裏的忠僕。抄家那日,她用我頂替了文太師的獨生女。誰知她帶著那千金小姐文流蘇流浪街頭,惶惶不可終日。最後為了那一口飯食,曾經太師獨女,自賣己身流落青樓。而我熬過了詔獄苦刑,一躍成為當朝太子的心腹之寵。好不容易在青樓將她們找到,失心瘋一般的文流蘇竟趁機給我下藥,再然後一場 大火。我們回到了抄家那日。這次阿娘又想故技重施,卻被一道綿軟的聲音打斷道:「大人,我才是太師嫡 女文流蘇。」笑死。自由之身還比不過為人鷹犬嗎?
我爸老當益壯
我爸老當益壯 我爸老當益壯。給我添了個和我女兒一樣大的妹妹。那私生女不僅
我是言情小說裏的總裁特助
我是言情小說裏的總裁特助 "作為一個npc,我在言情世界裡的工作是總裁特助。 就是那個在總裁說出「三分鍾,我要這個女人的全部資料。」 「女人,給你一百萬,今晚跟我走。」 「她要是活不成了,你們全都要陪葬」等經典臺詞後。 我要耐心的跟相關執法部門解釋沒有非法獲取他人隱私信息,沒有嫖娼,不是黑惡團伙。"
秋桃
秋桃 "老皇帝當眾羞辱探花郎,說若無宮女願意嫁他便要將他處死。 人群頓時噤若寒蟬,唯有我挺身而出。 賜婚的聖旨一下,與我青梅竹馬的崔將軍便將我堵在宮道口,蠻橫的吻上我的唇。 “阿桃你知不知道沈潤之被淨過身?你嫁給他是不是為了氣我?” 我冷笑著推開他,“崔將軍想多了,我這一生無論嫁給誰都不會嫁給你。” 崔慶州被我氣走了。 隻是他不知道,嫁給沈潤之是我心甘情願。 "
遭遇猥瑣鄰居自救指南
遭遇猥瑣鄰居自救指南 "網購了一件吊帶睡衣,我讓快遞員放在門口。 加班回家快遞卻不翼而飛。 男鄰居發來消息。 「美女眼光真不錯,睡衣都這麼有情調。」 「需要哥哥幫你穿嗎?」 我強忍惡心拿回睡衣,想要息事寧人。 哪知猥瑣男得寸進尺,屢次在我的底線附近蹦迪。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那你就怪不得我了!"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20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