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正色道：“我在這裡也是一樣的。”
等把這些鳳凰一族的蛋交到蘇曜手上，再看看他的念念，秦時還是要去虛空的，他隱隱有些猜測了，還需要繼續去收集線索。
留辰真人也不再多問，給秦時安排的住處就在他院子的旁邊，而宮舟雖然是留辰真人的徒弟，卻沒有這樣好的待遇了，他是和天星門的弟子住一起的。
秦時仔細把虛空中發現的事情，在虛空中遇到的異獸說了一遍，然後就是危難之際到了別的小世界，還有這些鳳凰一族的來歷。
宮舟雖然和秦時一路過來，卻第一次知道這些事情，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說道：“那些獸族和人族背信棄義，小人行徑。”
其實秦時會說這些也是和青鸞商量後決定的，換做是旁人秦時也不會說，誰讓留辰真人和宮舟是自家念念的師父和師兄呢，蘇曜又和天星門格外的親近。
秦時沒有多加評價，隻是把看到的關於那個小世界天地大劫的事情仔細說了一遍：“好像每次天地大劫後，那個小世界都會有一個更好的發展，而小世界的意識也會變強。”
關於小世界意識變強這點是秦時和寶鏡推測出來的，卻不是毫無理由的，而是從第一次天地大劫的時候，那個小世界意識根本沒有做什麼，第二次天地大劫的時候，就出現了小世界意識的身影，而那個小世界將要面臨的第三次天地大劫，小世界意識就更加清晰了。
留辰真人聽完一直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秦時也沒有再多說自己的推測，畢竟他的想法不一定是對的，若是說的太多難免要影響到別人的判斷。
留辰真人看向了宮舟問道：“你在瀛洲發現了什麼？”
宮舟也沒有隱瞞，說道：“我與沈師弟到了瀛洲，查到了一些事情，在天地大劫之前，是沒有瀛洲的，也沒有所謂的上三界和下六界，當時這個小世界是一體的，在天地大劫後，靈力變的濃鬱，我們推測當初會有上三界和下六界之分，也是為了讓更多的普通人活下去，他們沒辦法承受那樣濃鬱的靈力。”
留辰真人點頭，說道：“確實是有記載，原來上三界的靈力更濃鬱一些，不單是普通人，就是修為低些的都無法生存，隻有元嬰以上的修士才能修煉生存，而下六界的靈力有限，修士如果想在下六界進階到元嬰以上，就有些太過困難，這才有了通天塔，而像是天星門這樣的門派才會一分為二。”
在最早的時候上三界和下六界之間設置結界和通天塔更多的是為了保護低階修士和那些普通人。
秦時有傳承記憶，知道的更多一些：“確實如此，而神獸血脈是不受靈力限制的，或者說靈力越濃鬱對他們越好，這才所有神獸血脈的修士都在上三界。”
宮舟雖然知道一些，卻沒有這樣的詳細，認真聽了起來，又和自己在瀛洲查到的相互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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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辰真人在徒弟提過瀛洲後，也專門查過一些資料，更是去妖修那裡問了許多：“不過後來哪怕是普通人的身體也在不斷變強，雖然上三界的靈力依舊比下六界要濃鬱，卻也沒有那麼明顯了，最主要的是上三界也出現了普通人。”
宮舟說道：“那麼靈力變化是因為小世界渡過了天地大劫，而有上三界和下六界之分是因為小世界意識的覺醒為了保護更多的人，讓大家有一個過渡的階段？“
留辰真人點頭，說道：“根據秦時帶回來的消息，如果小世界意識是真的隨著天地大劫而覺醒的，會有這樣的安排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當初靈力忽然濃鬱，說不得很多普通人也會像你三師弟當初落到的那個小世界一樣，成為活死人。”
這也是可能發生的。
留辰真人說道：“而且低階修士也會爆體而亡，在那個時候反而活著的高階修士少了許多。”
秦時是贊同留辰真人的看法的，如果不是查探出小世界意識會插手這些事情，他們也無法推測出這些：“關於最後一個神獸白澤獻祭得知天地大劫真相的說法，會不會是那個時候，小世界意識其實是需要白澤去做別的事情。”
其實秦時已經知道建木種子就是白澤的神魂了，那麼小世界意識專門保留了白澤的神魂，而且讓他能和蘇念相遇，也是一種提前安排好的事情。
留辰真人點頭。
這些推測說完，留辰真人和秦時都看向了宮舟，等著宮舟說瀛洲的事情。
宮舟沉聲道：“當初我查到一些線索，瀛洲其實是埋骨之地，我當初以為所謂的埋骨之地，是那些神獸的，我又覺得不太對，就算是戰時犧牲的神獸前輩屍骨也會被同族或者旁人收殓的，如果是被異獸……那也不該留下屍骨，最終我和沈師弟尋到了一些碎骨，拼湊出來推測後，那些應該是虛空異獸的。”
留辰真人和秦時都坐直了身體看向宮舟。
宮舟沉聲道：“而且在碎骨較多的地方，有空間波動，師父可還記得三師弟就是因為空間裂縫才會落到另一個小世界的嗎？”
留辰真人自然記得，那是他們的痛，他們也尋了楚寧許久，多虧蘇念最終把楚寧帶了回來。
宮舟沉聲道：“在那裡經常出現一些空間裂縫，隻是很小，出現的時間也比較短，會不會是那些虛空異獸的屍骨造成的？”
秦時想到自己在虛空中遇到的那隻異獸，如果換個地方，他也不會那樣狼狽：“尋常法寶是無法對虛空異獸造成傷害的，當初的戰場遍布整個小世界，為什麼那些屍骨都會集中在瀛洲？”
留辰真人微微垂眸說道：“說不得也是小世界意識特意所為，念念專門從廢土之地帶回來的黑晶是可以和碧砂融合的，雖然可以煉制卻一直無法成型，會不會就是缺少了什麼契機？”
第250章 我能做的就這些
不管是秦時還是宮舟都是聰慧之人，聽了留辰真人的話，也都猜到了留辰真人的意思，說不得契機就是那些虛空異獸的骨頭。
一直在裝睡的青鸞此時開口道：“還有一種可能，煉器所用火的溫度沒有達到。”
留辰真人他們都看了過去。
青鸞一隻眼睛睜著一隻眼睛閉著，偷偷看著留辰真人，在留辰真人看過來的時候，還動了一下翅膀，給他展示了一下自己漂亮的羽毛：“在我們那個時候，也會用獸骨煉器，不過僅有幾種靈火能煉化獸骨，鳳凰一族的火就是其中之一。”
秦時問道：“除了鳳凰一族的火，還有什麼靈火？”
青鸞又說了幾種靈火的名字，秦時三人都皺起了眉頭，除了鳳凰火和青蓮火外，剩下的幾種靈火他們隻是在書籍中看到過，而青蓮火最後一次出現也是在百年前了，如此一來，還真是除了鳳凰一族的火外，沒有別的靈火可以用了。
從秦時三人的表情中青鸞也看出來了一些東西，問道：“一種都尋不到？”
留辰真人倒是實話實說：“若是真的有用，青蓮火倒是還能尋一下。”
剩下的還真是尋不到了。
秦時說道：“鳳凰火有用的話……”
青鸞頓時大怒，撲騰著翅膀打斷了秦時的話，絲毫沒有一路吃秦時用秦時的心虛：“難不成你要讓我們一族的鳳凰給你們燒火？”
哪怕青鸞還小，也是鳳凰一族的，宮舟都感受到了神獸的威壓。
留辰真人微微蹙眉，上前一步擋在了宮舟身前。
大家同是神獸，青鸞隻是鳳凰一族的，而秦時是九尾天狐，自然是不怕青鸞的，更何況青鸞的實力都沒有恢復：“那你們就爭氣一些趕緊破殼，要不然隻能讓你們的鳳凰來燒火了。”
青鸞瞪圓了眼睛，表情呆滯。
秦時有些惡意地笑了起來，說道：“為了你們鳳凰一族的尊嚴，努力吧。”
青鸞的翅膀支稜不起來了，整隻鳥看起來都有些垂頭喪氣的，他重新窩回了鳳凰一族的蛋中，抽噎了一聲：“能量積攢不夠，他們也破殼不了，而且我們還得尋梧桐林。”
秦時的語氣溫和，說道：“那你就閉嘴，說點有用的。”
青鸞把頭埋進翅膀裡面不想說話了。
秦時正色道：“我感覺瀛洲不單單是埋骨之地這麼簡單，可能還有些別的。”
留辰真人點了下頭，沉默了一下說道：“你們替我守在這裡，我回去與掌門商量一下，黑晶、碧砂和這些虛空異獸骨頭的事情，要怎麼處理，是否需要公開合作。”
秦時點了下頭，他雖然身上沒什麼靈石，可是這一路上各種靈藥不缺，又能好好休養，實力倒是恢復了八成，此時有他坐鎮真出了什麼事情，留辰真人也能放心。
留辰真人看向自己的大徒弟，問道：“你是留下還是與我回門派？”
宮舟說道：“我與師父回門派。”
說到底宮舟來這一趟，主要是為了護送秦時和這些鳳凰一族的蛋，如今也能夠放心了，而且他回去後也要休養幾日，他雖然沒有說，可是能發現這麼多，更是尋到虛空異獸的碎骨，可見在瀛洲的時候也是遇到了數次危險的。
宮舟說道：“那些虛空異獸的碎骨，尋到的我都讓沈師弟帶回門派了。”
留辰真人點頭，說道：“我們能想到的事情，掌門和你師叔他們也能想到，說不得我們回去也能看見成果了，若是還不成型的話，可能就有靈火的原因在裡面了。”
青鸞聽出留辰真人要離開，也顧不得垂頭喪氣，當即伸出頭問道：“你身上還有一隻噬魂蝶的味道，是你的崽嗎？”
留辰真人眼睛一眯看向青鸞。
青鸞說道：“我能感覺的到，那個幼崽在破繭的邊緣，隻是缺少助力，再憋下去說不得要出事了。”
留辰真人心神一顫，宮舟臉色已經變了，他自然知道青鸞口中的另一隻噬魂蝶是誰，若是自己三師弟真的要出事，他是無法原諒自己的。
秦時想到和自己打過交道的楚寧，當即問道：“差什麼？”
青鸞雖然現在看著小，可畢竟是上古的神獸，他們誰也不會小瞧了。
留辰真人是感覺到楚寧在破繭的邊緣，御靈峰又沒有一個主事的人，他就把楚寧帶在身邊了，此時取出來，問道：“請前輩指教。”
為了自己的徒弟，留辰真人是低得下頭的。
青鸞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當初在陌生的小世界也和那些各懷鬼胎的獸族、人族打了那麼久交道，此時說道：“不敢當，就叫我青鸞即可。”
鳳凰一族真正的名字都是天賜的，在他們成年的時候，會知道自己的真名，而外人所知的名字都是族中長輩在他們破殼後取得，如今青鸞重新破殼，沒有了長輩的起名，又是新的開始也不好再叫原來的名字。
不等留辰真人再問，青鸞就飛了過去，站在留辰真人的胳膊上仔細看著那枚繭，說道：“他不是原生的。”
像是怕留辰真人他們不明白，青鸞解釋道：“或者說是天生的，是神魂因為一些機緣才進入了這枚繭中，噬魂蝶……這原來是一枚死繭？”
這件事在場的三人都知道，卻誰也沒有告訴過青鸞，青鸞能看出來，足見對於噬魂蝶的了解，再想到他當時說的事情，說不得上古時候的青鸞們真的很喜歡也很了解噬魂蝶。
留辰真人說道：“對，他原來是我三徒弟，後來出了一些事情需要轉世重修，正好我手上有這枚噬魂蝶的死繭。”
青鸞有些驚奇道：“你們真的好大膽，不過這是他機緣強，有天道的祝福和承認，要不然早死了，噬魂蝶雖然不是神獸，卻也是很強大的，而且靈獸在沒有破殼之前都是受到天道保護的，如果隨隨便便人修就能奪舍沒破殼的靈獸，那世道就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