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世界當花瓶

第221章

字數:3753

發佈時間:2024-11-18 15:23:25

“媽媽現在沒時間陪你,你自己在家裡玩。”女人用手背摸了一下唐寧柔軟順滑的頭發,小唐寧的頭上有一簇頭發是豎起來的,被曾母按了下去又倔強地翹起。


唐寧乖乖嗯了一聲,雙手抱住冰冷的瓷娃娃。


家裡掛著時鍾,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下午四點五十。


明明進到曾家的房門前,唐寧看到的時間還是上午□□點,一進去時間、狀態就通通改變了,也不知道曾父現在是不是爛醉如泥。


唐寧這下是真的理解了為什麼有人說A級本沒有固定套路,他很慫地貼著門站著,準備趁曾母不注意就開門跑路,在他警惕地觀察著曾母時,曾母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她彎下腰,捧起了地上放著的木盒子。


那是能鋪滿大腿的木盒子,說它叫盒子也不能算盒子,隻能說是一張正方形的木板,邊沿有著一點高度,讓裡面裝著的東西不至於掉出來。


唐寧有點茫然地瞧著木板上面的東西,很奇怪,主要有三部分,一部分一釐米不到的鐵釘一樣的零件,這些零件堆積成一團,還有一部分是鐵圈一樣的零件,最後一部分是前兩個零件組合在一起的東西。


曾母把木板放在她的大腿上,飛快將兩個不同的零件組合在一起,再將成品小心翼翼放在木板的邊沿,她的指尖纏繞著白色膠布,膠布被零件染上鐵灰色。


這是在幹什麼?


【這是一種裝配工作】系統解釋道。


唐寧看到曾母抬起手,用手背按壓了一下眼睛,這項機械式的工作似乎對眼睛的傷害很大,曾母的眼裡全部都是血絲。


忙於工作的曾母沒有多少精力放在唐寧這邊,唐寧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尖準備開門,就在他的小手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房門突然有一股巨力傳來!


濃鬱的酒氣從外面湧了進來,唐寧在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門撞到,他整個人都嘭得倒在了牆角,額頭和鼻子被門板反復撞了好幾下,痛到唐寧當場眼淚就掉了出來,腦子在嗡嗡嗡得響。


耳邊傳來了男人醉醺醺的聲音:“他媽的,這群人一個個贏了錢就跑!跑!我跑你媽的!和老子打牌還跑......”


唐寧一隻手捂住鼻子,一隻手在地上不停摸索著他的娃娃,那生理性的淚水完全停不下來,唐寧像一隻受傷的小獸蜷縮在角落裡,嘴裡發出軟軟的嗚咽。


罵罵咧咧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頂到牆壁的門被驟然拉開,唐寧驚恐地抬起頭,像是看到了小山一樣的健碩身形,充滿了壓迫感,而後唐寧對上了一張被酒氣燻到赤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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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兇狠的眼神死死盯著唐寧,就像在打量著陰溝裡的老鼠,有一瞬間,唐寧覺得這個人想殺了他。


眼淚珠子從臉上流下,滴滴答答砸在懷中的瓷娃娃上,唐寧的身子抖得厲害。


男人的視線也從唐寧的臉上,落在了唐寧懷中的瓷娃娃上。


經過剛剛那一次的撞擊,瓷娃娃上出現了一道裂痕,裂痕裡透出來的是猩紅的顏色,陰冷又不祥。


男人就像看到了某種可怕的東西,他的表情一下子扭曲起來,近乎勃然大怒道:“居娅靜!你是不是想死?!你他媽就讓又又一個人在這裡哭?!”


他的吼聲很大,聲音像是用喇叭在耳邊吼,唐寧甚至一時間沒聽清這個男人在說什麼,


唐寧聽到了曾母的聲音:“又又怎麼了?又又!”


男人離開了這一處小角落,更大的怒吼聲響徹了整個屋內:“你媽的!你天天就知道串這些東西!飯也不燒!孩子也不看好!這點東西能有幾個破錢?!你這個賠錢貨......”


“啊啊啊啊——!!!”女人痛苦的尖叫聲響起,似乎要刺穿唐寧的耳膜。


唐寧捂住頭艱難地從門後爬了出去,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隻能抱著娃娃在地上爬,馬上就要爬出大門的時候,唐寧轉過頭,看到曾父拿起裝著各種零件的木板直接打在曾母身上,他用的力氣很大,硬生生將有一定厚度的木板打成了兩半。


曾母被打趴在了地上,她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癱軟的身體就像一具屍體,滾落一地的零件當著她的面散開,那些組裝好的零件並不牢固,輕輕一碰就散了,更別提被男人這麼摔下去。


女人發出崩潰的哭聲。


然而曾父卻並沒有停手,他將碎掉的木板隨手一扔,舉起了一旁的木椅。


不好!


這麼砸下去會死人的!!!


“爸爸!不要打媽媽!”唐寧下意識高喊道。


拎起木椅的男人停下了動作,他一點一點轉過頭,直勾勾盯著唐寧。


很難形容他此刻的眼神,不像人,也不像鬼,一定要說的話,那就是濃重的獸性。


小唐寧慌張地爬出了門檻,以為這樣就可以結束眼前的噩夢。


但是在他爬出去的剎那,眼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任何改變,他還是小時候的樣子,身後的男人還是舉著木椅,像擇人欲噬的野獸般盯著他,“你跑什麼?我又沒有打你。”


唐寧渾身都忍不住顫了一下。


“是不是又要跑出去通風報信了?又要說我打你媽?”男人放下椅子,拔腿走向唐寧,平緩的語調驟然拔高:“你媽的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倒在地上的女人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死死抱住了男人的大腿,哭著對唐寧喊道:“跑啊!快點跑!!!”


唐寧的耳邊發出了一陣嗡鳴,他抱著懷裡的娃娃,不顧一切朝外面跑去,對面鄰居家的房門驟然打開,一個大概七八歲的男孩子衝了出來,他身上掛著彩,唇角都是血,見到唐寧的那一刻,他詫異道:“唐寧?!”


唐寧抬起眼,從熟悉的眉眼認出了對方是林蘊。


小林蘊毫不猶豫背起了唐寧,他們兩個人一起朝樓下衝,唐寧上一秒還在慶幸自己遇到了林蘊,下一秒他看到兩個曾父從後面追來後,唐寧恨不得原地去世。


“啊啊啊啊——”樓下傳來了悽厲的慘叫聲,是曾母的聲音。


唐寧驚慌地朝樓下看去,看到第三個曾父拽著曾母的頭發將她往樓梯下拖,一邊拖一邊追著八、九歲模樣的姜眠眠。


曾母的頭皮上都是血,她捂住頭頂不斷慘叫,姜眠眠舉起了一個彈弓,將玻璃珠放在彈弓上,幹脆利落擊中了曾父的眼睛。


堵在樓道中間的男人捂住自己的眼睛發出哀嚎,林蘊趁機背著唐寧繞開了曾父,發瘋似的朝樓下衝。


姜眠眠對面的門也開了,大概十一二歲的路雨華從氣喘籲籲的林蘊背上接過唐寧,他們一起朝樓下衝。


下一層樓的兩扇門同時間打開,十三四歲的白無良和十五六歲的周康雖然長得比其他玩家都要高,但和一米八的曾父比起來,他們還是過於瘦弱,隻能奪門而出。


五個玩家一起往下衝,五個曾父在後面追,姜眠眠打出了手中最後一顆彈珠,讓衝在最前面的男人滾落而下,給後面追著的四個男人造成了一點混亂,爭取到了寶貴的幾秒鍾逃跑時間。


唐寧這個時候已經落在了白無良的背上,他猜測下一層樓應該會出現十七八歲的曾一雙。


十七八歲,已經非常接近成人形態了,或者說就是一個成年人了。


曾一雙想要逃出來應該會比其他玩家都要容易。


唐寧這樣想著,他看到樓下的那扇門開了,爬出門的並不是曾一雙,而是遍體鱗傷的曾母,曾母絕望地喊道:“又又,快跑,快跑啊又又......”


男人罵罵咧咧的吼聲從屋裡傳來:“賤人!你們一個個都是賤人!”


白無良背著唐寧衝到了門前,唐寧看到這間屋內的少女手裡握著一把菜刀,她是曾一雙的模樣,卻留著男孩子才有的超短發。


她的臉上都是血。


腹部也都是血。


和她扭打在一起的男人身上同樣是血,男人的手裡同樣提著一把刀,是水果刀。


門外的女人一直求她快點跑,少女卻死死盯著和她有相似長相的男人,像瘋魔了一樣:“去死吧!!!”


第190章鬼家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玩家心中都咯噔了一下。


曾一雙的狀態非常不對,她似乎是在A級副本裡失去理智了!


和其他做客要呆夠十分鍾的玩家不同,這裡是曾一雙自己的家,她沒有強行留十分鍾的必要,她根本不需要和曾父扭打成一團。


而且他們的體力差距懸殊,哪怕曾一雙的戰鬥技巧也不能彌補這巨大的鴻溝,能夠重創曾父已經是她目前能力的極限了,理智的玩家這個時候應該迅速脫離戰局逃出去。


可現在的曾一雙卻拼著自己重傷甚至死亡的代價,不斷去攻擊著曾父。


“又又,快跑......”趴在門口的女人很是虛弱,頭破血流,暴露在衣服外的肌膚都是悽慘的傷口,她正艱難地望向玩家逃跑的方向,顫聲道:“你們快帶她跑......”


這個曾母似乎能區分出他們不是曾一雙?


唐寧看向屋內的少女,對方緊握著染血的刀,眼裡隻剩下不死不休的決然,連母親的哀求聲都充耳不聞。


“曾一雙!”唐寧衝屋子裡的少女喊道:“你冷靜一點!”


唐寧知道在卡牌世界裡陷入親情的痛苦,語言在這種情況下都是蒼白無力的,但有些話他必須要告訴曾一雙,就像林蘊之前告訴過他那樣,很多時候深陷在其中的人需要的可能就是那一點微薄的助力。


“他們都是虛假的怪物!隻是披著你至親的外皮!不論是......”


媽媽溫柔的笑在唐寧眼前閃現,她笑起來眼尾會綻放出魚尾紋,露出一點牙齦,沙啞的聲音輕輕喊著寧寧。


——“哭什麼,媽媽也愛你”。


趴在白無良背上的小唐寧用力擰起眉頭,烏黑的眼睛看起來快要哭了,那奶聲奶氣的聲音也染上了哭腔,好似一個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不論是愛也好,恨也好,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人魚公主牌讓唐寧的聲音擁有著極大的情緒感染力,哪怕是屋內快要被殺意衝昏頭腦的曾一雙都清醒了一瞬,她抬起眼看向唐寧,眼神是清醒的,那是一種清醒又悲傷的絕望。


好像在告訴唐寧,我知道是假的,可這又怎麼樣呢?我已經不在乎了。


唐寧被這樣的目光看得愣住了,他呆呆眨了一下眼睛,眼淚從一簇簇濃密的下睫毛中滾落出來。


倒在地上的男人抓住這一瞬間的空隙,猛然起身扼住曾一雙的脖頸。


不好!!!


唐寧慌張地看向其他人,發現屋外的樓道上五個曾父馬上就要衝下來了,其他玩家顧不上曾一雙的情況,他們繼續瘋狂朝下跑,白無良也掉頭逃跑。


唐寧望著漲紅了臉,拼命想要掰開男人的手的曾一雙,他咬咬牙,將手裡攥著的瓷娃娃朝曾一雙的方向丟了出去!


唐寧記得一開始他遇到的那個曾父似乎害怕他手裡的瓷娃娃,雖然不知道這個娃娃究竟有沒有用,但總比什麼都不去試來得好。


唐寧想要看到屋裡具體的情況,但這時的白無良已經背著唐寧往樓下衝了,玩家們一個個撒開腳丫子狂奔,後面五個曾父窮追不舍之際,瓷娃娃在房屋中落地,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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